旁边有人劝,“老八你别难过,这一次就算咱们栽了,还有老赵给咱们兜底,你别怕。”

昌渡挪开袖子,泪流满面,旁边的仆从连忙给他拧了一个热布巾,让他擦脸。

“老八,……,哎。”

众人想说——你不至于吧,不过如今这情景,他们也活生生的有了一种今日要杀身成仁的悲壮,就不再多说话。

萧呈一直沉水着脸,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杆。

他忽然有些后悔,当时,他宁可找人把赵毓做掉,也不应该让他犯下这个弥天大错,赵毓似乎驾了一艘破船,在深渊旁湍急的漩涡中,几番挣扎,险中搏命,如今,这个深渊开始扩大了,它可以将所有人吞噬。同时,昌渡在那边也让人心烦。

“老八,你别哭了。”

此时,薛宣平把面前的炒面盆子刮了刮,勺子碰到瓷碗底的声音好像可以把人的耳朵撕裂,此时,天空一声炸雷,秋末罕见的暴雨倾盆而下。

众人连忙进正堂避雨。

有人见昌渡擦了脸,眼睛冒红,一脸的颓然,最终还是劝了劝他,“没事儿,天塌下来还是大个儿的抗,咱们都没事儿。”

昌渡是个狡猾的人,狡猾的人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伪装。但是今天昌渡倒是不像伪装,似乎真的很伤心。

萧呈都忍不住问了他一句,“老八你到底怎么了?”

没等昌渡说,薛宣平一口咬着柿饼,一边说,“他家的狗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萧呈气极,都要笑了,“别瞎说,上次他娘死出殡,他还没哭成这个德性。”

薛宣平一撇嘴,“他娘拿什么和他的狗比?”

“你,……”

萧呈想要发作,门房忽然跑进来,“来了,……,他来了,……”

“谁?赵毓吗?”

“不是。”门房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倒腾顺了,“是他老丈人。”

西北王,尹明扬。

人的名,树的影。“尹明扬”这三个字横扫西疆三十年!

在场的人,虽然在西北道这一亩三分地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,可是他们心底都知道,就算是平时不可一世的老大萧呈在尹明扬面前都只不过是个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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